现在姜妱的处境就变了,她可以不争储,但是大皇子绝对不能继位,否则别说安稳了,将来有没有性命还是两说。

要是单单这个,或许姜妱还可以应对,但是在这个时候,她又发现了褚太师疑似和秦国暗通款曲的事……

这就完全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,以至于不仅仅是储位之争,这一下子变成了两国之间的纷争,姜妱还没有天真到认为国与国之间签订了盟约就能永世太平了,从傅初鸿的话中,他对于秦国戒备敌意也是溢于言表,而殷溶就更不说了,他对南方沃土的虎视眈眈一点也没辜负人家的戒备,也是之前一直有漠辽拖着,所以两厢才勉强相安无事。

卧榻之侧,一旦真的撕破脸就是你死我活,那时候,她又该怎么办?

殷宪之前问过姜妱一句话,就是她和傅初鸿之间,姜妱会向着谁,但问题是,这轮得着她选么?两个国家之间的冲突,她是哪边的人有区别么?

但是褚太师是哪边的人却至关重要,姜妱无法判断他与秦国的联系究竟到了哪一步,是单纯的通信联系,是买卖情报,还是实打实的叛国间谍。

这些简直都经不起细想,一想姜妱就觉得头痛欲裂,只想着得过且过,把眼下糊弄过去再说。

面对着河水,姜妱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
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。

姜妱一惊,猛得站起身子,她惊吓之下没站稳,差点跌在河里,站稳了才道:“是谁?”

虚弱而缓慢的声音从那群马匹旁边传来:“……小娘子,是不是你?”

姜妱愣了一下,随即认出了这声音:“长孙靖?”

她稍作犹豫,还是往前走了几步,果然见到其中一匹马拖着一根绳索,绳子上拴着的人此刻仰躺在地上,四肢被捆的牢牢地,连往前挪都挪不动,面色黑青,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。

方才姜妱听到的就是他在地上挪动的声音。

“你是想跑么?”姜妱道:“你逃不掉的。”

长孙靖气喘吁吁,他挪了有个把时辰,不过挪动了一尺长的距离,此刻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他喘息道:“我、我哪里是想跑……是这大半天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,想爬到河边,起码做个饱死鬼啊……”

他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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